2025年4月11日晚，由南开大学哲学院、“阿多诺选集”编委会主办的“反思与批判”主系列讲座2025年春季学期第二讲在南开大学哲学院317会议室举行，讲座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形式。本次讲座由山西大学哲学学院梅剑华教授主讲，题目为“泛心论与人工智能”。讲座由南开大学哲学院谢永康教授担任与谈人，由南开大学哲学院夏钊副教授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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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剑华老师首先回顾了当代量化科学和物理主义在解释意识经验时所面临的理论困境，这一困境将人们的关注点重新引向灵魂问题。梅老师突出了当前流行的以信息为中心解释灵魂概念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万物出自比特，万物皆是灵魂，灵魂则是信息的场所。同现象意识问题密切相关的另一个理论难题是，如何对人工智能做出哲学解释。梅老师指出，意义理论、推理理论、意识理论等传统哲学资源在理解和解释人工智能方面存在不适用和不适当的问题。相较之下，图灵测试或是当前观照和考察人工智能问题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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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述问题意识的推动下，有着深厚哲学史传统的泛心论思想在当代得以复兴。泛心论主张，心智普遍存在于万物之中，每一个物理对象的部分都具有心智性质。泛心论不仅能够克服二元论难以在物和意识之间给出合理链接的问题，克服物理主义难以解释的意识涌现问题，弥合物理和心理的鸿沟，还为理解人工智能的主体性问题提供了可能的进路。梅老师深入分析了现代泛心论的两种主要类型——微观泛心论和宇宙泛心论，并指明二者在统一或具体的现象意识经验的形成和可认知性方面存在的困难与弊端。
基于对构成论式的现代泛心论的总结和反思，梅老师尝试提出一种新的非构成论式的泛心论，即常识泛心论。常识泛心论以徐梵澄先生的知觉性理论为基础，借助于形而上学视角对事物之范畴性质和倾向性质的区分，为意识的程度差异问题提供一种可能的哲学解释。常识泛心论视万物皆有智能，一个事物的智能程度取决于其信息量和组织信息的方式。梅老师进一步将常识泛心论运用于解释人工智能的意识问题。他指出，智能体的本质就是信息处理。在常识泛心论的视角下，人类智能与人工智能之间的严格界分得到弥合，二者联通的核心是信息、智能体和灵魂的统一解释。概言之，常识泛心论与人工智能是相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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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谈环节中，谢永康老师高度评价了本次报告。谢老师指出，在克服笛卡尔式二元论、消弭心物二分的同时，存在着另一重可能的风险，即人对于自身概念的不断消解。唯有当人的主体独特性和不可怀疑性被解构之时，我们才能将人与人工智能之间的质性差别转化为一种单纯程度上的差别，进而融贯地解释人工智能的意识问题。最后，谢老师还针对人工智能作为一种人造物能否持有第一人称视角等问题提出进一步的思考和追问。
随后的提问交流环节中，线上线下听众如孙明、罗海铨、郭虹妍等围绕讲座主题积极提问发言。对大家提出的关于范畴性质的确定是否要以对倾向性质之整体的把握为前提，构想出泛心论的人类本身是否符合泛心论关于智能的设定，如何通过信息读取过程实现智能体的个体化等问题，梅老师逐一做出了回应与解答，现场讨论深入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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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讲座是“反思与批判”主系列讲座2025年春季学期的第二场，欢迎学界同仁持续关注系列讲座的后续场次。
海报：周怡辰 供稿：吕润生 编辑：都金奕 审核：夏钊
